推薦答案《流氓的盛宴》,朱大可著,新星出版社2006年11月版, 這是一部中國當代文化史稿。書中最有分量的部分,在于朱大可對新時期以來文化生態(tài)的精辟分析。作為1980年代迄今中國文化嬗變的在場者與"他者",朱大可以敏銳的洞察力和非凡的話語創(chuàng)造力,勾勒出這一場有史以來最為激烈的文化劇變的清晰脈絡及其后果。 與大多數(shù)文化研究文本不同的是,朱大可開創(chuàng)性地構(gòu)建了一套廣義流氓學體系,藉此進入文化堡壘的核心,對現(xiàn)行文化研究體系進行顛覆性重構(gòu)。所謂廣義流氓學,建立在對流氓、流氓主義以及流氓話語的重新定義基礎上。在朱大可的話語體系中,"流氓"并非傳統(tǒng)理論給定的狹隘對象,而是擁有身份危機、異鄉(xiāng)情結(jié)和精神焦慮三種識別標記的個體,從而大大擴大了"流氓"這一詞語的內(nèi)涵。由此,在身份危機的語境中,以異鄉(xiāng)情結(jié)、焦慮心理和反叛立場為精神特征的流氓意識形態(tài),形成了朱大可所謂的"流氓主義",而流氓主義的自我敘寫,相應地被稱為"流氓話語".這是廣義流氓學的幾個核心概念,也是作者文化研究旅程的出發(fā)站?! ∽鳛橐幻幕瘜W者,朱大可將重點放在對流氓話語的文化闡釋上。在他的視域中,流氓話語并不僅存在于文學領域,除了小說、詩歌等文學體裁外,影視、音樂、建筑乃至新近勃興的網(wǎng)絡話語,均為流氓話語強有力的載體和表現(xiàn)形式。學科邊境上的界碑一旦拆除,嶄新的流氓文化學版圖便清晰地呈現(xiàn)眼前。簡單來說,廣義流氓主義以國家主義的"反諷性鏡像"破空而出,理所當然,流氓話語也是有別于國家話語的另一套話語體系。但流氓話語既是解構(gòu)國家話語的一種力量,卻也具有重大建構(gòu)作用。正如朱大可所說:"如果沒有流氓話語,中國現(xiàn)代藝術和文學都將面臨枯竭和死亡的危機。" 從這樣的視域來看,長久以來的文化理論的致命傷一目了然。比如,缺乏流氓學維度的當代文學史,不僅對1980年代以"非非主義"、"莽漢主義"等面孔出現(xiàn)的先鋒詩歌流派茫然無措,對于"下半身"、"口語詩"等流氓主義詩歌,更擺出一副嗤之以鼻的腔調(diào)。即使同樣屬于國家話語體系的"朦朧詩",也一度遭遇國家主義理論家們的攻訐。在正統(tǒng)文學史教科書中,"流氓寫作"不可能得到應有的地位,或者只能作為正典話語的陪襯或?qū)α⒚?,輕描淡寫地提上一筆?! 〉谥齑罂晒P下,流氓話語儼然是五四新文學以來不可忽略的敘事譜系,從魯迅到王小波,大量文化精英投身于流氓主義的話語事業(yè),對現(xiàn)當代文學的發(fā)展以及社會文化生態(tài)產(chǎn)生十分重大的影響。在這個意義上,流氓主義不僅是國家主義的"反題",也和國家主義"正題"一起構(gòu)成總體意識形態(tài)"合題".按照傳統(tǒng)的理論,流氓是國家永不饒恕的敵人,但在朱大可的話語體系中,流氓主義不失為國家的"對偶".畢竟,"流氓主義不是指向未來的信念希望,恰恰相反,它只是一個中國文化傳統(tǒng)中無法抹除的存在而已。" 流氓主義是一把雙刃劍,將之排斥在總體意識形態(tài)之外的話,它將成為國家主義的刺客,一旦注重其"解構(gòu)中的建構(gòu)性元素",流氓主義便將給僵硬的正典話語注入生生不息的新鮮血液。正因如此,朱大可這本書不僅是對既有文化理論的顛覆,更是還原現(xiàn)當代中國文化史真實面貌的史稿。朱大可將長期被排斥在正典之外的流氓話語英雄們,一一請進文化的歷史序列,恢復了他們本該擁有的名譽。毫無疑問,這一舉動不啻為一場"話語的革命".
同濟大學朱大可教授的著作《流氓的盛宴》出版于哪一年,為何被查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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